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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齐氏惊恐的往后退了退,摇头哀求道:“不要,我求你放过阿沔,放过阿沔吧!”

“哗”的一下,簪子从齐氏的眼角一直划到下巴。

沈书娆得意的声音响起,“求本宫?晚啦!动手!”

“是!”

绑住秦沔的男子将绳子一拉,秦沔的脸立刻满面通红。

他双手抓住那绳子,试图松开,但挣扎了几下,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根本没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齐氏被他的心爱之人折磨得一脸血肉模糊。

“放开阿沔啊!”齐氏一面哭,一面忍受着沈书娆簪子在自己脸上肆无忌惮的划。

出门之前,她真该拦住儿子的!

但很快秦沔挣扎的声音就消失了,几乎整张脸都成了绛紫色。

“阿沔!阿沔!”

“吱呀”一声,沈府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沈书娆握着簪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门口长身玉立,俊美无俦的人,可不是楚洵吗?

“子珩?”沈书娆先是惊喜一瞬,而后想起楚洵此刻应中毒在家,脸色倏然一变。

但,她还未来得及问楚洵,忽而一阵掌风打过来,勒着秦沔脖子的那男子立马被掀翻在地。

而沈书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掌风打得往身后廊檐下的柱子一撞。

“砰”的一声,沈书娆便顺着柱子缓缓的滚落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不过一阵风的时间,便将安平伯府牢牢占据,安平伯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跪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阿沔!阿沔!”齐氏的手被松开,立马爬过去,抱着秦沔哭道:“我的儿,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秦沔虚弱的睁开眼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娘哥哥”他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他不该相信书娆的话,也不该不听娘亲和哥哥的话。

若是他早看清书娆本心,听了娘的话暂且不来安平伯府,他的娘亲便不会遭逢大罪,面容变成今天这般惨不忍睹了。

而他和哥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齐氏摇头哭道:“娘不怪你,娘不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