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宫中是萧元帝的地盘,众人不敢高声议论罢了。
众人刚走出殿堂,却忽见一阵火光照了过来,穿着黑灰铠甲的士兵步子铿锵有力的朝殿堂走过来,而一群小太监则是慌慌张张的四处乱窜。
“这是怎么了?”
“瞧着不像是锦衣卫,也不像是萧家军啊!”端王花白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话刚落,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萧山王啊,你个老贼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众人抬眼看去,乌央乌央一群士兵拥着四个人飞快行来。
为首的是白袍玉带,公子翩翩的前四皇子秦溪,身旁并肩的女子是秦溪的生母徐淑妃。
而稍稍落后的两人,一人是前庄亲王的亲家安平伯,另一人,则是前户部尚书苟显的次子,苟博。
刚才那声音,正是安平伯所发出。
这些人走到殿堂外的台阶下便停住了脚步,可不少大臣已被吓得惊慌失措。
“安平伯你这是什么意思?”端王厉声道:“京城周家军乃是私军,便是锦衣卫都不敢如此造次,你怎敢带兵到早朝宣明殿前来?
你难道不知,进宫不许带利器,不许带私军的道理?陛下是正统血脉,你方才称老贼,简直罪该万死!
你若执意要帮着前四殿下与前徐淑妃以下犯上,休怪本王无情,先替陛下处置了你这个逆贼!”
安平伯不以为意的拱了拱手。
往前站了一步,指着那宣明殿冷笑道:“端王殿下问沈某人为何敢带兵入宫,沈某人大可告诉端王殿下。
是为了——肃清奸宄,正大统。我们南齐景仁帝稳坐帝位多年,风调雨顺,物阜民丰,与西戎打仗也不见落了下乘。
可这千里之外,云州而来的萧山王呢?让薛御史带了一道什么所谓的先帝爷遗旨,便改了天,换了地,废了我们景仁帝,只说他才是正统血脉。
当年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萧山王所说哪里就一定是真的了?你们拥护这样的人做皇帝,对得起先帝爷吗?今年虽然下雪,可那赢州一带早下雪的地儿,已是墙倒屋塌,现了雪灾!
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南齐拥了这非皇室正统血脉的人为帝啊!若继续下去,弄得民生凋敝,饿殍遍野,你们又有何颜面面对这天下百姓?
实不相瞒,我今日之所以能带周家军进入皇宫,来这宣明殿前,多亏薛御史相帮!”
薛御史三个字,仿佛是一声惊雷轰隆在头顶倏然响起。
对萧元帝忠心耿耿的薛御史,怎么就帮了安平伯呢?
“怎么可能是薛御史呢?薛御史可是好官啊!”
“哎呀,陛下每日早朝都要留薛御史在里头喝早茶,议国事的,这薛御史现在还在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