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沔虽这样想,但看到沈书娆秀丽娇美的面庞,很快便把这样的想法抛之脑后。
这样温婉善良的女子,绝非那等肤浅贪财之辈。
沈书娆瞥到秦沔痴缠的目光,觉得恶心极了。
秦沔若还是庄亲王世子,她倒愿意虚与委蛇几分,可秦沔什么都不是,还这样缠着自己不放,只会让她觉得厌恶无比。
沈书娆冷笑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问问你的母亲比较好!
我沈书娆怎么被你们周家欺负,不得不嫁到你们周家的,你母亲周夫人不是最清楚了吗?想要欺负了书娆,还娶书娆进门儿,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沈书娆眸光陡然凶狠,拔下头上一支金累丝凤簪,对准那绣交颈鸳鸯,并蒂莲花的大红盖头,便“刺啦”一声,从中划破。
“今后你们周家该得的好处已经得了。”沈书娆缓缓抬起头来,语气冰冷道:“今后,我沈书娆和你们周家,便有如此盖头。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都莫要再往来!”
“哗啦”,被划成两半截的盖头被沈书娆一扔,随风扬起,飘飘然落在了秦沔的头上,盖住他泪水盈眶的一双眼睛。
“哐”,金累丝凤簪也被沈书娆一扔,滚落在地上。
盖头慢慢滑落下来,秦沔慢慢攥紧手指,满眼都是痛心,哽咽道:“书娆,你你真的要走吗?”
沈书娆原本就不喜秦沔,眼下秦沔一无所有,她对他更是不必客气了。
原是楚洵和顾宝笙与她的名字始终纠缠在一起,再怎么样,为了面上过得去,他们两人的名声不受损害,也会过来这一趟。
只要楚洵来了,她自然有法子让楚洵再也没法儿抛下她。
可结果呢,楚洵没有过来。
那她花轿进周家的门儿还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做戏还得做全套,要跟秦沔拜天地高堂,入真正洞房?
她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跟这群废物、色鬼周旋。
至于一心想她怀孕的齐氏,沈书娆更没打算给她好脸色,眼神冷冷的一瞥,不满又委屈的目光便落在了齐氏身上。
“我不走?我不走还等着你们周家逼死我吗?”沈书娆指着齐氏,泪光闪闪道:“周公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娘亲在安平伯府都做了什么事啊?
我娘的嫁妆,从金银首饰到陪嫁铺子,但凡她看中的,就没有不讨了去的。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怕我受委屈,自然是你娘说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从来没有不答应的。
可你娘呢?得寸进尺,便是再多的银子,她也欲壑难填,不把我们安平伯府掏空,她就不甘心。
我还没嫁过来,她便敢这么威胁我的爹娘,若是我嫁过来了,她拿捏着我的性命,又是长辈婆婆,那我嫁进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也让家里人受累?
秦沔,她是你娘,我沈书娆不过是你娶回来的外人,媳妇儿,你只她一个娘,可是媳妇儿却是我死了你可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