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怎么了?”红玉蹬蹬蹬小跑了几步,凑到沈书娆的花轿旁边来。
沈书娆不悦的低声道:“怎的送亲的人这么少?吹唢呐的人也寥寥几个,还跟没吃饱饭似的!”
她是出嫁,不是出殡!
做什么弄这么寒碜!
虽然她是属意要嫁楚洵的,可发出去的请帖那么多,人家看到她今日这么落魄出嫁的一幕,往后即便她嫁给楚洵了,这些人提起来,还指不定多少舌根要嚼!
红玉吞吞吐吐道:“许许是今儿这些吹唢呐的起得早,没功夫吃饭吧。”
沈书娆见红玉眼神闪躲,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瞒了我什么?说!
你要不说,信不信我没进门儿,先打死你!”
红玉几乎要哭出来了。
“姑娘!这这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夫人的意思啊!”
“娘的意思?”沈书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红玉把眼泪憋回去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些帖子,咱们送是送出去了不少。
但凡周府的亲戚,沈府的亲戚,安平伯府的亲戚还还有公主府和广平王府,的确都是送了的。
可可是咱们送的人家里头,十家有九家都推说有事儿不能来的。
夫人的一个手帕交特意写信偷偷跟夫人说了,这些不来的人家其实不是没空是是觉着”
红玉觉得难以启齿,结结巴巴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沈书娆预感不是什么好话,仍旧压着气道:“她们说的什么你只管说,我不怪你就是了!”
“她们说‘儿媳妇儿还没嫁过来就跟公公扒过灰一次,嫁过去也是再多扒几次,有什么值得去吃喜酒的!没得掉了咱们的身份,丢了咱们的脸面!’”
沈书娆一听,忍不住气得脑仁儿疼。
红玉忙道:“姑娘,您当心身子!”
“这些都是谁传出去的?”沈书娆恼怒道:“是不是公主府的人说的,是不是顾宝笙特意派人散布流言的?”
红玉哽咽道:“回姑娘的话,不是不是公主殿下,是是夫人的小叔叔,也就是上回皇恩寺的善因大师啊!
他上回从寺庙里出来,乔装打扮出来吃酒赌钱,结果结果赌钱输了,没钱还债。人家就把他把他衣裳裤子全给扒了。”
这一扒了个精光,头上的头发,嘴上的络腮胡子,媒婆痣粘粘得并不如何牢固,自然是露出了马脚。
善因大师德高望重,在京城不少地方都做过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