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娆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道:“周夫人脸面倒是大啊。可上我安平伯府闹事儿,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南齐可没有哪一条说,父母官做主必须得站在你那边儿不是?恕书娆直言,周夫人您门口闹事这一条,足以让书娆送您见官了!”
齐氏跟沈书娆相处了多年,自然知道这女子佛口蛇心。
沈书娆不是省油的灯,难道她齐氏就是好惹的?
以为她听不出来,看不出来沈书娆想借力打力,借着她请来的薛御史和平渊让她吃牢饭?
“书娆啊”齐氏开始可怜巴巴的抹眼泪:“我知道,我们周家现在一无所有,阿沔也无功名在身。
你瞧不上咱们家,一心想着和楚世子再续前缘,破镜重圆,我也理解你。
可是当初是你抛下楚世子,非要和我们阿沔在一起的,楚世子现在也不要你。你何必自作多情,想去破坏楚世子和笙笙公主的姻缘呢?书娆”
“你在胡说什么啊!”沈书娆立马厉声喝止齐氏,柳眉倒竖道:“我和楚世子清清白白,我从未有过你说的那些想法,你休要污蔑于我!”
然,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渐渐开始变了。
不为其他,市井流言传出来的时候,把沈书娆为什么会和庄亲王勾搭在一块儿那一段儿也简略描了一描。
许是怕萧元帝为爱女出气,杀了他们这些画春宫册的人。
画册子的人,只略一提,只说沈书娆嫉妒某个貌若天仙的富家女,想破坏人家亲事,专门儿的把庄亲王父子引了过去。
等坏了人家的亲事,她自个儿就能摆脱庄亲王一家的婚事,另择高枝,也就是楚世子了。
事情闹得大,齐氏也不怕跟沈书娆对峙,只拿着手帕慢慢的哭,“书娆,事实就是事实,你辩解也是没有用的。
若非娘看到你的丫鬟到铺子里拿了打胎药,你是不是就要害死我的孙儿,再去找楚世子了?”
“真的是有孕啊?”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越打越多,沈书娆隐忍着怒气,早知道齐氏一直在安平伯府门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就该一早把齐氏杀了才对。
“周夫人你什么意思?我沈书娆清清白白,从来就没有怀过你们周家的骨肉,你若再在门口胡搅蛮缠,休怪书娆不念旧情!”
齐氏被沈书娆含恨的目光一看,不但不怕,脊背反倒更挺直了几分,理直气壮道:“旧情?书娆你若真知旧情,为何不生下我们周家的孩子呢?
你和阿沔可是定了十年的亲事啊,你怎么忍心打掉他的孩子啊!你说娘胡搅蛮缠?哼,今日薛御史和平大人都在,带来的大夫也是春草堂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到底是不是怀了孩子,让这大夫一诊脉,不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吗?”
齐氏挑衅的看了眼沈书娆,心里满是得意。
沈书娆什么意思,她摸得门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