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真假,这份心,是有的啊!”
嘴里虽是这样说,景仁帝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的。
那肥胖的手慢慢拉住盒子上的铜环,轻轻的一拉,盒盖便被掀了起来。
映入眼帘,便是一道明黄的圣旨,颜色略微暗淡,可这样熟悉之物,景仁帝是不会认错的。
待将那圣旨展开,景仁帝更是惊讶,眸中的愤怒,怨毒,恨意,毫不掩饰的在他打开圣旨的那一刻流露出来。
知道先帝选的继承人是萧山王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身为帝王,认定自己是天命之人的景仁帝,对此完全无法接受。
他垂下眼眸,咳嗽了许久才道:“贤侄,有何要求,你尽管提吧。”
西戎宣平侯府和他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宣平侯府的世子带这样能要他性命的东西过来,定然不会是个简单的要求。
顾延琛温声道:“陛下宣平侯府帮您,其实也并无他意。
若说有,那也是为了天下安宁。
不过么您也知道,睿王为了夏侯宸姑姑嘉慧郡主的事情,同我们宣平侯府积怨已久。
明争暗斗,死伤无数,已经有许多年了。
如今西戎掌权之人恰恰是睿王殿下最喜欢的侄儿,九殿下
我们宣平侯府在西戎的处境,当真是如履薄冰,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啊!
九殿下身为皇子监国,却为了讨好睿王的一己私欲对付我们宣平侯府,是宣平侯府之不幸,也是西戎百姓之不幸。
家父对此十分自责,无奈之下,只好派夏侯宸过来,请陛下帮帮我们宣平侯府了。”
景仁帝眸光略深,帮宣平侯府,势必要对付睿王和北堂离。
可他南齐还有萧山王父子要处理,若是分心分势力,难免到时候他自己自顾不暇。
可这圣旨,他也是一定要得到的。
顾延琛看出景仁帝的心思来,含笑道:“陛下,其实您也不必担心的。
夏侯宸听闻,萧山王父子一直都在云州不曾回京,眼下对陛下并不会有什么威胁。
倒是顾、崔两家的事若是迟迟不彻查,萧山王父子又趁此机会蛊惑人心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啊。”
景仁帝手中的圣旨,先帝所评便是“不仁、不慈”。
景仁帝自己也很清楚,顾、崔两家的事如果处理不好,便会成为萧山王父子刺向他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