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啊!”
静娴皇后踩到一颗东珠摔倒在地,虽然狼狈,却是心痛万分道:“陛下您,您怎么了!啊!舞阳郡主!”
一声“舞阳郡主”登时让一众大臣的眼睛都快惊讶得瞪出了眼眶。
而里面叫了“舞阳郡主”,又扑到那女子身上,捶打她,想她醒来解释的静娴皇后也惊呆了。
只见那女子下半身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满是淋漓,似乎是流产。
“怎么会?”静娴皇后喃喃的自言自问,再将那女子披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整个人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道:“怎么可能!”
正德帝宠幸的,不该是北堂笙那个女子吗?
与楚洵欢好的,不该是秦萱儿那个和亲公主吗?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竟会背道而驰呢!
静娴皇后觉出不对来,忙收了惊讶,见睿王、楚洵、北堂笙都不在此处,心思一转,便登时站起身来,朝向文武百官抹眼泪道:“今日之事,实在一言难尽。
总之,等陛下醒来后,本宫自会同陛下好生商议一番,给诸位一个交代!只可惜了笙笙这孩子!”
因着景阳宫是正德帝的寝宫,众人并不敢上前,只得听静娴皇后所言。
这一听,都道正德帝昏庸无道,色令智昏,竟是连西戎顶梁支柱睿王殿下的亲生女儿,他自己的亲侄女儿都不放过!
但,睿王和楚洵,还有靖南王都不在此处,除了吴御史外,他们谁都不敢先当这个出头鸟。
吴御史见静娴皇后妖艳的脸上,泪水涟涟,一脸悲苦,心中却是大大不信的。
刚要出声反驳,却见人群忽然呼呼啦啦的往两旁散去。
“楚世子来了!啊!是楚世子来了!”
静娴皇后心中大惊,来不及让人把秦萱儿拖进去避上一避,便见楚洵怀中抱着个娇小纤细的女子走上前来,正站在那院中央。
乌云缓缓散开,玉壶流转,清辉尽洒,朦胧如烟的月华笼在那张如玉容颜上,说不出的惊艳绝伦,清冷如玉。
但面颊上添的一丝暧昧伤痕,还有那被咬破略肿的红唇,还有白皙脖颈处的斑斑红痕,又让他添了一丝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众人一见,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天哪,不近女色,寡欲如仙的楚世子,竟被女子欺负了!
瞧那略微潮红的如玉容颜,还有俊雅眉眼间淡淡未散的情欲温和,便知,这被欺负了的楚世子,他一点儿都没有失身难过的样子,反而还还有那么点儿——高兴?
众人为自己这奇怪的想法惊了一惊,不由微微探身,看向楚洵怀中的女子。
他们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楚世子心甘情愿的被欺负,连守身如玉多年,那冰清玉洁的身子都不要了。
那女子睡得香甜,只露出半张娇美容颜,但只这半张明艳动人的脸,足以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