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不说全城百姓,但过半数,是可以为本世子作证的。”
秦萱儿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楚洵,见他面色如常,冷漠依旧,又下意识的看向了飞花。
飞花咬着下唇,瑟瑟发抖,被秦萱儿这一看,身子登时忍不住的往后缩了一缩,那眼睛躲躲闪闪,俱是惊惶不安。
“不”秦萱儿呵呵勉强笑了几下,摇头道:“这不可能,子珩你一定是在骗我!飞花也一定是在帮着你说谎!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碰她的人怎么可能不是楚洵呢?那晚明明就是楚洵一声声的亲昵的唤她萱儿啊!
睿王冷冷看了眼秦萱儿,沉声道:“本王看这婢女十分可疑,王大人,倒不如,你先审她一审,本王同楚世子好生看着。若是这婢女是被他国收买的棋子,试图挑拨离间,挑起战乱,那果真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啊!”
王用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无论婢女是谁的人,总归都是破坏了南齐西戎和亲一事,罪无可恕的罪人,的确是该好好儿审问一番的。
当下王用便让人烧红了一块烙铁拿了上来,又在门外铺了一层碳火。
“来人,将她带出来跪着,若是跪着不说,便用烙铁帮她开开口!”
两个捕快登时将她提了出来。
飞花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北堂竟用一把刀都能让她投诚,何况眼下这烧的红通通的碳火,烙铁?
单单是看着那一地闪着的火星子,飞花便吓得浑身发抖了,何况那一柄直在自己面前晃悠的烙铁?
简直像是随时都能让自己变成丑八怪,变成瞎子啊!
两个捕快将飞花拖过来,等她站定在一地碳火前时,“滴答滴答”,细微的水声响了起来。
一股淡黄水渍便从地上蔓延开,随之一股尿骚味儿也渐渐散开来。
“奴奴婢招”飞花吓得一脸惨白道:“奴婢招奴婢什什么都招!”
“既如此,还不快速速招来?”
王用朝一旁的捕快递了个眼色,那捕快登时又将烙铁在飞花眼前晃了一晃。
“萱儿公主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赶紧的,说!”
烙铁晃动得厉害,好几下都几乎要擦到她的脸上,让她毁容,最后一下,直接是要贴在她的眼皮上。
飞花一闭眼,一咬牙,大声道:“是八殿下!”
“谁?”
“是是西戎的八殿下!”
地上的秦萱儿闻言,支撑着上半身的手不由一抖,整个人都往前趴了下来,眼底满是慌乱不信。
“不可能的。”她怀的孩子明明就是楚洵的,怎么可能会怀上那个北堂竟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