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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说对与不对,那宝笙也是有道理跟您讲的。

这云州城是萧山王府主管的,萧山王和萧世子,秦姑娘都没有在街上做过这些撒花瓣儿、洒香露的事儿,敢问您是何身份,怎能凌驾于他们之上,把这云州城当成是自己的后花园儿,想如何便如何呢?

这做事儿,难道不该讲个‘理’字的吗?”

“‘理’字?呵。”

慕容琰淡淡一笑。

突然道:“这位姑娘,您既然自诩是懂礼之人,那方才为何任凭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像狗一样,当街对人大呼小叫?却等她骂完才叫停?

您既然自诩是重规矩的人,那又请问,南齐和云州哪一条规矩条令上写了不许人在路上撒花瓣儿、洒香露的?

我撒花瓣儿、香露,不过是因我家小妹身有疾病,不宜见尘,嗅臭。

且平了这城内的沙土、怪味,何罪之有?

金科状元长安游街,曾被金簪玉石,带刺儿蔷薇花砸破脑袋

请问这位姑娘,陛下有下令去将那些街上的人都抓进牢中,问责问罪吗?

南齐陛下都没有管的事儿,到姑娘您嘴里竟成了不合规矩的事儿,您是比陛下还要大了吗?

不过是狗仗人势姑娘您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慕容琰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登时捂嘴笑起来。

偏生这时候,是晌午用饭之时,楚洵、萧琛连同下属,也不知是到哪里吃饭了,竟就是不出来。

秦萱儿被这么多人围着嘲笑,哪里受得了?

只今天这一天,她便被这人骂山野村姑,骂狗仗人势!

她真是忍够了!

秦萱儿反击旁人的一贯做法,便是用她的病症。

好在,这顾宝笙也是早产,娘胎里出来身子便弱得很的。

因而,她晃了晃瘦弱的身子,苍白着一张脸,气愤的指着那马车说了一个“你”字,登时便往右边一倒,倒在了丝雨的身上。

“姑娘!姑娘!”

飞花和丝雨对视一眼,这下更是不准慕容琰和顾宝笙的马车出城了。

飞花站起来便指着马车中的慕容琰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姑娘给你脸你不要脸,反倒要气咱们姑娘!把人给气不好了!

有本事你等着,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