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将棺材放在平津侯面前,便见他双手发抖的,激动的将棺材打开。
棺中孩儿,还是出生时候的模样,
平津侯含泪想将那孩子抱一抱,鬼医却立刻盖上了棺材盖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平津侯今日若是能再亲手抱一抱他和阿媛的孩儿,就算是死,也此生无憾了。
因而,平津侯立马凶狠道:“快将孩子还给本侯!”
鬼医抱着那小棺材轻轻摇了一摇。
忽然开口道:“一别数年,侯爷,这是认不出宇文周了吗?”
平津侯抬眼看过去,眉眼还是鬼医苍老的眉眼,可是方才那年轻好听,温润如泉的声音,的的确确——是南疆巫医的声音啊!
是那个当年一同跟阿媛长大的人——南疆巫医,宇文周。
只是,当年那个少年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可眼下,这却是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啊!
“侯爷没有认错,我的确是宇文周不假。”
“那你为何还不把本侯爷和阿媛的孩子还给本侯爷?”
“因为”鬼医顿了一下,淡淡的陈述道:“因为这并非是你与阿媛的孩子。
而是,我与阿媛的孩子啊!
他离了我,这最后一口气,便只能断了啊!”
宇文周的孩子?!
平津侯的脸一下子变灰败下来。
宇文周同阿媛,的确是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
而那孩子,也的确是面上有淡淡的粉色,并非是死去的样子。
难道说
“正是你想的那样。”鬼医十分平静道:“当年南齐西戎想将南疆一分为二。
南疆腹背受敌,我是巫医,阿媛是圣女,自然不能不救南疆子民于水火之中。”
南疆人少地也小,想要撼动两个大国,着实不易。
最有效的办法,自然不是主动攻打,而是采用离间之际,让南齐和西戎能够君臣自相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