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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戎太后和齐子忠脸色都极为不好看。

他们方才明明是听说了顾宝笙和齐沛然躺在同一张床上才一同过来看个究竟的。

谁知道一过来,看到的竟然是高迎秋和齐沛然在欢好。

而且,他们过来时,高迎秋已经流产了。

再后来,便是这污蔑她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窝蜂人过来亲眼目睹的事儿了。

平白背了两口黑锅,元戎太后气得脸都青了。

即便第一时间让玉竹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守口如瓶。

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遮遮掩掩不但没有消除这些闲言碎语,形势反倒愈演愈烈,众人越发说得活灵活现起来,好像刚才一个个的都亲眼看到元戎太后推了高侧妃似的。

这让屋内的元戎太后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那样不舒坦。

“玉竹,”元戎太后拧眉唤她:“子珩和沐之还有萧世子、顾宝笙呢?

为何这么久都不过来?”

她是堂堂的太后,今日被人算计,定然是要千百倍让人偿还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可黑铁骑的兵符在手,查出来报仇是迟早的事。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消息堵住。

可谁知道,隔了整整一炷香,她想叫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不想叫的人,全凑在门口看热闹。

她身为太后,要以示公正,眼下就如街上的猴戏一般被人观赏。

还得生怕这大门一关,高迎秋要是流血身亡,到时候其余人传出什么毁尸灭迹的消息来。

因而,众人暧昧复杂目光下的元戎太后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个秦沐之。

元戎太后并不知道秦沐之已经拿到了兵符的消息,只当是秦沐之眼下没有实权,不得不讨好她。

因此,即便元戎太后高兴,也表现出了高傲,不高兴的模样。

“哀家一炷香之前便叫你来,你为何迟迟不来?”元戎太后干枯的手指着地上的高迎秋便怒骂秦沐之道:“你身为他的夫君,竟由着她在背地里乱来不管吗?

若不是今日齐爱卿求哀家给他和萱儿赐婚,哀家过来想瞧瞧齐公子,恐怕不知这女人背后还生出多少事来!”

元戎太后唱红脸,玉竹便唱白脸。

不住的安慰元戎太后道:“太后娘娘,您消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