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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么,没听说元戎太后和景仁帝前些时候特别重用一个姓叶的玉面小将军么?

这不是元戎太后的新欢,能啥背景都没有就委以重任了?

明显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嘛!

众人条条是道的分析着。

就在玉竹嬷嬷晕倒过去这一日,而元戎太后被禁锢在萧山王府内院儿,没有得到消息的这一日时间内。

元戎太后与余敬然通奸,且因私包庇余家,故而故意不审顾崔两家冤案的事情,就像插上了翅膀,从云州市集传到城外,传到通州、衢州、永州、定河,一直传到南齐京城——景仁帝的耳中。

朝堂之上,所有臣子齐齐跪下,“微臣恳请陛下重审顾、崔通敌叛国一案!”

龙椅上的景仁帝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他仿佛都看到底下的臣子是如何嘲笑他有一个水性杨花,沉迷声色犬马的母亲!

可偏生,满朝文武都在进言求情,他可以杀了一个为顾、崔两家求情的人,却不能杀了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

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答应下来这个他完全不想接受的要求。

而且——他还必须得找到余敬然,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证明他没有一个目光短浅,徇私枉法的母亲!

“退朝!”

景仁帝大步走向御书房,而后在里面把自己关了整整一天,砸了所有能砸之物。

最后,这些所有的愤怒不甘,化为了一纸书信,经萧琛等人嘲笑后,送到了元戎太后的手里。

元戎太后满心欢喜的打开儿子景仁帝的书信,原以为儿子是个有主意的,要替她出气的。

可是一打开书信,她整张布满皱纹的脸登时像是被抽走最后一丝生气那样,呆呆的张嘴,双眼空洞如死井一般了。

玉竹嬷嬷不敢吭声,低头屏气凝神瞧了一眼。

这一瞧,忍不住带了哭腔:“陛下陛下怎能对娘娘如此狠心?”

竟是说,如果找不到余敬然来证明清白,那便要太后娘娘自裁以证清白!

太后娘娘,可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啊!

元戎太后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去。

嘴角满是苦涩道:“不怪皇儿是哀家的错”

当皇上的,若是太刚,事事计较,是暴君,若是太柔,事事宽容,是亡国之君。

唯有眼里只有皇位,刚柔相用得当,方能稳坐帝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