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不过是见这满湖荷花开得清雅芬芳,想起那《西洲曲》,一时兴起便唱了出来罢了,哪里会想这么多?
再说,她还没嫁给楚洵呢!
见楚洵一本正经,皮肤白皙如玉的样子,她不由起了坏心,从容着一张脸,眼底带了狡黠的问道:“那我要是非要唱呢?
你还能堵了我的嘴不成?”
她可是会咬人的!
楚洵微微蹙眉,小姑娘年纪小,虽然一向稳重聪颖,可小孩子家家哪有不闹脾气的呢?
若是若是真要跟他闹脾气,使小性子,他总不能跟个长辈一样打她屁股吧?
楚洵的目光从小姑娘头顶的发旋儿慢慢移下来。
掠过远山黛眉,掠过秋水剪瞳,掠过秀气琼鼻,最后落在她娇嫩小巧,红润饱满如花瓣儿的唇上。
咕噜
不由自主的,他滚了一下喉咙。
顾宝笙到底是前世活了十六年的及笄女子了,不是真的还未及笄那样年少无知,见楚洵眸光幽深,像要把她吃进去一样,那突出的性感喉结还滚了一滚,霎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哎,楚洵的堵嘴巴和她说的堵嘴巴,那可不是一个意思啊!
她别开眼,小手拿起荷花挡住她微微发红的脸,不去看那身旁丰神如玉的撩人春色。
这人像是知道自己好看,足够魅惑世间,也足够魅惑她一般,动不动就拿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对着她,诚了心,也成了精似的勾她。
乌篷船上,只有她和楚洵两个人,虽然知道,楚洵还算正人君子,每次亲她都会问她,经过她允许,方才动嘴。
然而眼下孤男寡女,若是太亲密了,楚洵万一万一过分了可不好。
于是,顾宝笙低着头别过去,声如蚊讷的心虚道:“我我方才就随口一说的日后日后我不唱了便是了。”
楚洵见她脑袋远离自己,将胸膛靠过去,埋首在她脖颈处,闻着顾宝笙独一无二如兰似麝的幽香,又微微抬头咬着她的耳垂道:“日后不唱了,可你方才唱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你点教训,让你长个记性呢?”
小姑娘有时候是很不听话的,楚洵觉得,还是该从小便教导她的好。
毕竟,若是小姑娘知道就是她骑在自己头上他也愿意,日后全然不听他的,去做一些危险的事可怎么好?
再者楚洵看着小姑娘粉粉嫩嫩如粉润珍珠一般的耳垂,还有嫣红润泽的樱唇,也实在太可口了些。
他是小姑娘的未婚夫,已经打定主意用性命和整个广平王府护着她一生了,总该让小丫头知道她是自己的人,不能以后再见色起意,看上别人才行。
——更莫要看到那谁便跟着走了,抛弃他,让他做个弃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