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玉芙啊!”顾明远严厉道:“老太太如此信任你,把琤哥儿的亲事交给你办,你怎的这样不仔细!挑选的工匠半点儿不上心!
险些就害迎秋和宝笙淹死了啊!”
周玉芙眉心一跳,看样子,六皇子和迎秋是没有把那个贱人弄到顾府做妾了。
真是可惜
她转瞬便扬起一抹万分愧疚来,“顾大人,这原是玉芙当日记挂着新婚的采办事物,这才让底下嬷嬷帮忙选了工匠来负责此事。
竟不曾想,一时疏忽便险些酿成大错。玉芙这便与三姑娘和楚世子道歉便是。”
说完,便是爽快的朝着顾宝笙和楚洵深深的一拜,“楚世子,三姑娘,玉芙不是,让你们忧心了!”
道歉真诚而爽快,规矩一丝不错,众人眼瞧着倒是比高迎秋知道礼数。
但楚洵却抱着顾宝笙避开了周玉芙的行礼。
“顾大人,敢问这位夫人,与你顾府是什么关系?”
顾明远愣了一愣,这才道:“这是顾家的远房亲戚”
“哎呀,我认得的!”田夫人点着手指道:“这是我们老家高员外的夫人,听说高员外一死,就找了个靠山,带着银子女儿走人了。
连家里的老太太病死了都不管不顾呢!原来竟是上京城投奔顾大人你来了啊!”
田氏的话,三言两语便点名了高迎秋和她母亲的身份。
尤其那句,卷银子跑人和扔下病重的高家老太太不管,登时便让这对母女,连同顾明远都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貌美的寡妇,疯传的风流韵事本来就多,加上这个寡妇还住在顾府,帮着顾明远料理了顾琤的亲事,这便更让人怀疑起两人的关系来。
南齐自古以来都是十分看重成亲的宴会之礼的。
府中若是有这样的事,住在府里的孀居寡妇,必定得早早的迁出去。
并且这寡妇也不能参加别家宴请的亲事。
为的,便是“吉利”和“规矩”四个字。
可顾明远呢,竟然让一个寡妇来打理自己亲生儿子的婚事,怎么看,都不合情理啊!
顾明远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立马便成了色令智昏,为了女人,不管儿子的男子。
而高迎秋和周玉芙,在众人眼中,变成了黑心黑肠,不敬长辈,爱勾人的狐狸精。
这样的人住在顾府,顾家的家宅还会安宁吗?
“我看着这倒像是有人陷害的呢。”田夫人撇撇嘴,开口道:“倒不如让那丫头犯事儿的丫头出来说说,到底是无意疏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