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宝笙说的都是真的。
可真的那又怎么样?
高迎秋握着手里的荷包,眼神狠厉一瞬,便哭道:“妹妹,你不能因为事情败露便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我头上啊。
这荷包的手艺,样式,哪一样不是出自于你?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为何要颠倒是非黑白啊!”
“姐姐你敢发誓荷包是我绣的?”
“那自然是你绣的!”高迎秋挺直了脊背,说的理直气壮。
她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这荷包”顾宝笙侧脸靠在楚洵怀里,声音软软的跟猫儿一样,“楚洵你说像吗?”
“像,但不是。”
高迎秋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殿下是在帮妹妹说谎?”
楚洵皱了皱眉,高迎秋刚窃喜,楚洵忍受不了顾宝笙欺骗,要承认她说的“真相”了。
就听楚洵徐徐道:“宝笙从来不会用那样劣质的绢布,褪色的丝线来绣东西。”
高迎秋拽着荷包的手一僵,低头一看,眼中的得意之色渐渐变成了恐慌。
刚开始荷包还是完好无损,可这会儿,绿萼梅的绿叶丝线染得整个荷包绿一块、黑一块的,连花朵的形状都看不清了。
楚洵冷漠的徐徐道:“高夫人拿这样的荷包充作我未婚妻的荷包,也是十分用心了。”
楚洵的话便是在告诉众人,顾宝笙方才说的高迎秋过的捉襟见肘一事不假,这才以次充好,拿劣质的荷包充作顾宝笙的信物。
试问,丞相嫡女,广平王府的未来儿媳,自己还有一笔富可敌国嫁妆的顾家三女,给自己的情人会绣这样的定情信物?
真要送出去,不得是一针一线,一心一意的拿上等好货吗?
这劣等荷包一送,恐怕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啊!
“不是这不是我绣的,这是她怕被人发现,所以”
尽管高迎秋拼命想解释这不是她绣的,但这里除了她身份低下,月钱少的可怜,还会有谁有这样拿不出手的荷包?
反正顾宝笙那样背靠金山银山大靠山的人,是从来瞧不上这样的东西的。
倒是顾宝笙好心的“帮她”解释道:“姐姐既然说不是你绣的,那么把从前在府里绣的东西,比一比针脚便知是与不是了。”
高迎秋警惕的盯着顾宝笙,还未阻止,锦衣卫的人早已呈上高迎秋之前在顾府绣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