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认真,显然是打定主意,徐白不肯住他家,他就一定要这样做的。
徐白是徐淑妃的侄子,身份本就不便大肆张扬,若是让这人张扬高调的送东西去客栈,难免不会节外生枝。
他想了一想,便道了一声好,又道:“那房钱?”
顾琤粲然一笑,“徐兄若是舍得,便把文老板送的那一车子笔墨纸砚送与我吧!全当是房钱了吧!”
倒是徐幼宁站在一旁不大高兴别人看她的眼神。
她的姑母是堂堂的徐淑妃,这些人长得没有徐白哥哥俊美,才华也不过尔尔,远远及不上徐白哥哥,哪里配看她?
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正在生气的时候,竟瞥到坐在轮椅上的那男子也流露出这种倾慕的目光。
徐幼宁登时把栀子花挡在自己脸上,遮住了嫌恶无比,恶心至极的眼神。
一个瘸子,还敢肖想她?
她倒不是想给那瘸子留个好印象,只是怕哥哥生气,说她不动礼貌规矩罢了。
哪知,顾琤见她躲在花束之后,自以为是那少女害羞,不敢见他。
又或许,他见她一见倾心,她见他亦然如此呢?
顾琤止不住的心跳加速,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忙招呼着扫雪听风等人将马车牵过来,回了顾府。
景仁帝给的太医已经对他的腿束手无策,倒是六皇子殿下给的神医还有效果。
因而,那太医和顾琤商议后,便亲自回禀了景仁帝一番。
让顾琤回顾府休养,他每逢七天,前往顾府看一次顾琤的腿。
等景仁帝欣然应允下来之后,顾琤便携着六皇子给的神医回了顾府。
故而,顾琤这会儿回来,顾府的人并没有大惊小怪。
虽然顾老太太已经被送到乡下去了,但府中的人倒并不敢张狂。
都知道这位顾三姑娘是个厉害的,连自己的亲生祖母都敢打发到乡下去。
何况他们这些命贱的奴才?
因而,个个做事手脚麻利,反比从前更为妥帖谨慎。
顾琤回来时,顾明远还在宫中没有回来。
这些日子,顺天府和薛御史那儿找出了不少蛛丝马迹,矛头直指孟行舟,如果再没有有力的证据为孟行舟洗刷冤屈,恐怕孟行舟要呜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