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萧德妃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那些年,她对孟云遥的好和她对顾宝笙的坏,便全然是一个笑话。
景仁帝见她面色陡然苍白起来,嘴巴也抿得紧紧的,似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样子。
神情松了一松道:“这次太子平安无事,幸而是宝笙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她自己的腿也受伤了。
日后,你切莫再说宝笙这不是那不是的话了!”
萧德妃垂下眼眸,双手死死地交叠在一起,半晌才憋出来一个“是”字。
想到景仁帝都感激顾宝笙此次对阿池的出手相救,又提醒自己不要与顾宝笙作对。
萧德妃心思一转,便低头顺从道:“陛下,臣妾从前对宝笙多有失礼之处,其实这并非是臣妾想要这么做啊!”
“哦?”景仁帝抬抬手腕子,“那你又为何这样做啊?”
又没人拿刀拿剑的比在萧德妃脖子上。
景仁帝实在很好奇,萧德妃会如何自圆其说。
“臣妾臣妾”萧德妃眼眶一红,便哭道:“这都是臣妾受了他人的蒙蔽啊!
不能慧眼识珠,这才弄混了鱼目珍珠啊!”
薛慕棠和顾宝笙对视一眼,很快又分离开眼神。
萧德妃啊,果然不愧是浸淫宫中二十余载的女人。
方才心情不平静时,或许是有些忽略了察言观色这一点,但此刻,萧德妃已经反应过来。
顾宝笙在景仁帝面前,就是她家阿池的救命恩人,如果她继续咬住不放,对自己只会十分不利。
倒不如将景仁帝向来讨厌的孟云遥拖出来救急。
因而她立马哽咽道:“其实其实蒙蔽臣妾的,不是别人,正是宝笙之前的继姐——孟云遥啊。”
“她?”景仁帝阴沉的眯了眯眼。
“不错。臣妾之所以方才会冤枉宝笙,是因为这些消息都是孟云遥偷偷给臣妾递信儿的。”
萧德妃点头哭道:“孟云遥自打进了中山王府,便隔三差五给臣妾来信,诉说她的不易艰辛。
她在宫里做出那等丑事,臣妾本来是不愿意与她有什么牵连的。
可是可是她一提起从前救过阿池一命的事,臣妾便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了啊。
这都怪臣妾心太软,念着她对阿池有救命之恩,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