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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遥看着那抹纤细身影消失在长廊上,长长的指甲刺啦一声划在栏杆上,刮掉了一线浅浅的清漆。

轻红上前道,“姑娘,指甲流血了。奴婢为您包扎吧。”

孟云遥呼出一口气来,“好一个顾宝笙,我记住你了。”

轻红低头不语,从袖口里抽出一张干净雪白的帕子正要包扎时。

孟云遥忽然笑着推开,“不用,这血,我还有用。”

五皇子府

秦池刚洗漱完毕从净室里出来,常随文竹便拿着封信,急匆匆赶过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

秦池面若冠玉,眉若鸦羽,鼻若悬胆,看模样的确是个生得极为正派的美男子。

不过这美男子好像并没什么耐心,见文竹吵吵嚷嚷的进来,有些不悦道:“什么大事不好了?

是你死了爹,还是你死了娘啊?不是就给本殿下闭嘴,别扰了本殿睡觉的好心情。”

五皇子殿下秦池刚替皇帝陛下,巡视完衢州,顺带探望了自己的大舅子孟行舟一趟。

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辛苦,今晚刚回来。

因而眼皮子重得只想睡觉,也根本不清楚京中关于郑绣莲母女恶毒的事传的有多远。

文竹讷讷往后退了一退,这才道:“不是奴才家中有事,是是云遥姑娘有急事儿。”

“云遥出事了?”秦池蹭的一下从罗汉床上跳起来,拉住他,“云遥怎么了?你快说!”

“三言两语的,奴才也说不清楚,”文竹把信递过去,“这是云遥姑娘派人送过来的急信,殿下看看吧。”

秦池飞快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来。

文竹偷偷瞥了眼,好嘛,这云遥姑娘还真是大胆啊!

大晚上传给殿下的,居然是一封——血书!

好像那信的内容也很严重,自家殿下的眉头从看信之始,便一直皱着,连带腮帮子也一直磨牙。

文竹正要问问是个什么事儿,需要他下去打点的。

秦池一下子就骂起来,“这个该死的病秧子,竟敢这么欺负云遥!

文竹,你立马备车,本殿要去母妃那儿一趟,务必要救出本殿的丈母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