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笙真是太过分了!
杜少擎嘲讽的看她一眼,“我送笙笙的首饰都刻了一个笙字。”
孟宝筝不信,忙从袖子里将一只白玉镯子取下来。
对着桑树下挂着的红灯笼,内侧刻得笔力遒劲又豪迈飘洒的一个字,正是“笙”字。
她有些慌,有些乱,更多是想,顾宝笙到底给少擎下了什么迷魂药!
孟宝筝不停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杜少擎明明是送给她的!明明是喜欢她的!
怎么会这样?
“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吧。”杜少擎毫不留情的指出来。
孟宝筝见他连一丝目光也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心里又气又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奔过去就要抱住他的腰身。
杜少擎下意识手一推,孟宝筝就倒在了奔来的顾琤怀里。
“你推宝筝做什么?”顾琤像是炸毛的小狮子,气得不行:“你看清楚,这是你心上人宝筝,不是顾宝笙!”
他妹妹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你不配当宝笙的哥哥。”杜少擎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杜少擎这辈子只爱笙笙一个。”
顾琤一脸错愕,怎么和宝筝说得不一样?
正要找杜少擎说个明白,东园门口突然涌来人潮。
不止顾琤寸步不能行,杜少擎也被人群困住。
孟宝筝低头窃喜,总算来得及!
有人疯疯癫癫唱着戏摇晃着身子过来:“‘我虽不如司马相如,我则看小姐颇有文君之意。
我且高吟一绝,看他则甚:‘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那人一身青衣长袍,头戴方巾,生得白净秀气,颇有些白面书生名落孙山的疯魔痴癫。
“呀,这不是东园儿新来唱戏的段一水吗?怎么不上台上唱《西厢记》,上这儿来唱了?”
“啧,想必是一心念着考取功名,疯了吧!”
人群几下便替他找出来了在门口唱疯戏的理由——家道清贫,屡次不第,欠债无数,衣食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