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没算,不过差不多有二十斤了,你知道的,刚过完年我们就被调入高原进行适应性训练,娘求的高原反应邪性的很,我还好,手下的几个兵差点儿没撑住,好在抢救及时。”
郑权礼嘶哑着嗓音,嘴唇干裂,尽管带着一副眼镜,却没有半分以往斯文儒雅的气质,再加上身上一股子牛粪的芬芳气味儿,说他是土生土长的高原汉子都不为过,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冲着庄建业笔画一下。
庄建业笑着接过一根,郑权礼拿出火柴准备帮庄建业点上,却被庄建业止住,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zio打火机:“用我的。”
说着也不等郑权礼反应过来,就帮着点着烟,然后也把自己的点着,随后合上打火机不由分说的塞进郑权礼的手上:“这东西防风,比你的火柴好用。”
郑权礼吸了两口烟,一脸享受的模样,熟练的用手把玩了一番zio打火机,笑了笑:“晓雪给我弄了好几个,可惜战友聚会时全都被那些兔崽子们给拿跑了,搞得我现在都不敢跟晓雪提这事儿,你这个给的还真是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郑权礼漂亮的一扬手就把zio打火机的盖子扣上,然后塞进口袋里。
之后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令人心生凉意的同时,也似乎把两人谈话的兴致给吹没了,于是在跑道的旁边的小山包上,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权礼把嘴上那个也不只是第几支烟的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踏上去,踩灭,然后伸手从衣服的里衬口袋掏出一封用信封封好的信递给庄建业:“如果这一次我回不来,把信交给晓雪,就说我这辈子欠她的,下辈子再还。”
庄建业叼着烟头儿,看着一脸郑重的郑权礼,旋即撇了撇嘴,含糊道:“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是自己去办吧,你知道的晓雪还怀着孩子呢,孕妇的脾气……”
庄建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到是想让氛围轻松一些,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想轻松就能轻松的。
郑权礼,作为空降兵某部的指挥官,在二月份雪区南部地区局势趋于紧张的时候,就被上级调入高原某地进行适应性训练,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快速机动力量对雪区南部地区边境进行支援。
原本这一切的安排只是上级留的一个后手,毕竟雪区驻军足以应付当前的形势。
然而三天前的强对流天气却将所有的计划完全打乱,面对急需救助的灾民与蠢蠢欲动的某邻国,想要快速打通空中支援通道,唯有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空降兵最为适合。
毕竟简单的空中引导,和基本的空地协调,空降兵要比铁脚板的雪区驻军要强的多,再加上近些年空降部队在各类演习中的优异表现,于是上级首长决定由空降兵打头阵,在雪区南部地区开辟空中支援通道。
于是在高原进行训练的郑权礼所部便由后补的支援力量,成为前突的矛头。
这些军事上的部署,庄建业这个搞企业的按理说并不知道,结果就在三天前,准备返回总公司的庄建业突然接到郑权礼的电报,希望他能在高原试飞机场等他两天,有个东西想要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