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以乔四郎形容最为凄惨。
他肩上挨了一刀,手臂软软的抬不起来,血沾湿了衣袍,狼狈而又凄楚。
乔毓目露哀色,走上前去,痛苦道:“就因为他姓乔,是乔家的分支,所以他们便对他狠下杀手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
这精湛的演技,这悲愤的神情,一颗崭新的戏精,正在大唐上空冉冉升起。
秦王轻咳一声,不忍再看,皇太子摩挲着杯盏边沿儿,任劳任怨的陪亲娘唱戏,口中劝慰道:“小姨母,这不是你的错,吧不要太自责了”
乔毓眼底闪现出一朵泪花,低下头,不说话了。
乔四郎捂着剧痛的肩头看乔毓演戏,真是比吃了屎还恶心,只是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面露凄然,将乔毓早先编出来的那套说辞,娓娓动人的讲了出来。
“郑家这是想做什么?”
乔毓目光在诸多士子脸上扫过,双目湛湛:“他们想构陷我,想说科举不公,想将事情闹大,想逼迫朝廷让步,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在这儿等待结果的,多半是寒门子弟,脑子里略微一转,便能猜出郑家的意思,再想起方才白氏说的那些话,更是恍然大悟。
世家怕科举中止吗?
不怕。
人家巴不得永远没有这码子事,九品中正,荫佑家中子弟。
事情闹大,吃亏的永远都是底层人。
士子们的脸色霎时间坏了,也就是因为念过圣贤书,所以才强忍着,没在这儿跳脚骂娘。
皇太子见事态酝酿的差不多了,终于道:“郑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