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她一起玩闹过的,有跟她一起喝过酒的,还有跟她一起打过架的。
乔毓怔住了,慢慢催马近前,感动道:“你们”
“大锤哥,”苏怀信笑道:“你要飞黄腾达了,不会忘记兄弟们吧?”
“就是,”许樟附和道:“可不能翻脸无情啊。”
众人闻言哄笑,那笑声却是善意的。
乔毓不是个感性的人,这会儿都觉得眼眶有点发热,抽了抽鼻子,道:“你们怎么来了?”
“来送送你嘛,”陈敬敏道:“你走了,长安怕是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高三郎道:“大锤哥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觉得你还是回来做秦国夫人吧,那劳什子中舍人俸禄没有多少,还会被清流御史们紧盯着,得不偿失。”
“呸!”有人道:“大锤哥这是胸怀大志!”
还有人道:“我娘说大锤哥很了不起,我阿姐也叫我告诉大锤哥,她对你很是钦佩”
“知道啦,”乔毓一一听完,向他们抱拳施礼,笑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喝酒,到时候我还揍你们!”
众人哈哈大笑,笑完又道:“大锤哥,此去路途险阻,还请多多保重!”
乔毓笑着应了一声,飞马离去,人出了崇仁坊,走出去不远,却见有辆马车停在路边,两个女婢侍立在侧,远远瞧见她,屈膝见礼。
乔毓不认得这两人,只是见这作态,却也知马车里边儿的人有话要同自己讲,略一迟疑,勒住了马。
那两个女婢见状,忙到马车前去,似乎正同里边人回禀,乔毓正在心里猜度,便见马车悬帘一掀,出来个娉娉婷婷的年轻女郎。
水绿襦裙,素白上衫,正是端午那日,被她正过脚踝的博亭侯之女孔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