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在心里叹口气,下意识去找京兆尹,就见那可怜的人儿擦着冷汗,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毕竟在长安发生这种事,他首当其冲。
仅剩的几个刺客已经是强弩之末,见状便咬破口中药囊自尽,其余人想要制止都来不及。
乔毓眼明手快,一刀背打在近处刺客脖子后边儿,那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晕死过去了,禁卫们忙近前去将人按住,三两下将他下颌卸了。
局面已经稳定,皇帝的脸色方才阴沉下来,怒喝道:“京兆尹?!”
“臣在。”这一回,京兆尹是真的哭了。
皇帝这厢问责官员,秦王便组织着将一众女眷安置妥当,皇太子则去指挥禁军警戒,又叫人将那仅存的刺客带走,以备日后审问。
乔毓跑到乔老夫人身边去,左右看看,见是无恙,方才道:“吓死我了。”
乔老夫人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一点小场面,并不放在心上,语气微急道:“三郎受伤了,你去帮他看看。”
乔毓心头一跳,凑过去一瞧,便见乔安手臂中了一刀,淅沥沥的往下滴血。
她蘸了几滴一瞧,松口气道:“刀上没毒。”
说着,便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伤药,往伤口上倒了点儿,又将他衣袖切断,小心翼翼的将伤口裹好了。
“没事儿,”乔毓摸了摸侄子的脑袋,安抚道:“养一阵子就好了。”
皇帝出行,必然是带着太医的,但场中伤者不在少数,不免会顾及不到,乔毓跟乔老夫人和常山王妃说了声,便去帮忙了。
人有亲疏远近,乔毓也不例外,先去看了邢国公夫人,见她无恙,又去问常珪夫妻。
常夫人紧紧盯着她看,目光有些古怪:“你也会医术?”
“会啊,”乔毓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