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疯了!”
那年长些的郎君眼见这一幕, 精神濒临崩溃, 语无伦次道:“六郎有罪, 也该交由有司论处, 如何就怎么就轮得到你杀人?!”
“六哥,六哥!”
年幼那人似乎同唐六郎颇有交情, 面露痛色, 瘫坐在地,试探着摇晃他尸身,呆滞好一会儿, 终于抬头, 神情怨毒,对乔毓怒目而视。
“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好,真是好!”
他冷笑连连, 站起身来,一字字道:“乔家人这样威风,大抵真是要造反了”
乔安与乔南齐齐变色,乔静与乔菀也是面露担忧。
乔南脑筋转得快,正待近前去说句什么,却被堂兄拦住了。
乔安眉宇间略带几分忧色,却不慌乱:“小姑母行事自有章法,且听她如何辩解便是。”
乔南回过神来,扭头去看乔毓,果然见她神情自若,满脸坦然,到了这关头,面上竟还带着三分微笑。
“两位,”不同于唐家人的咬牙切齿,乔毓倒很平静,微微一抬下巴,道:“怎么称呼?”
那二人面色冷厉,没有言语,倒是卢五郎瞧了眼,道:“年长些的是唐三郎,年少些的是唐十一郎,都是南安侯府的族侄,并非本家。”
“你们可能觉得我太过凶残,杀人不眨眼,不过,这其实都是误会。”
乔毓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两手交叠,向唐三郎与唐十一郎笑了笑,和蔼道:“其实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了。”
“我来问你们,”她一指死去的唐六郎,面色转冷:“明德皇后薨逝不过两月,尚在孝中,他便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辱蔑,说什么‘皇后早逝,是她的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类大逆不道的话,是否触及十恶之六大不敬,罪在不赦?!”
唐六郎方才那一席话,听到的人不在少数,唐三郎即便想要反驳,也无颜硬杠,只得道:“六郎出言冒失,的确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