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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乔毓赞了一声,又同二人商定如何行事,计划完之后,又有些奇怪:“长安乃天子脚下,帝都所在,怎么会有盗匪横行?即便我们不动手,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京兆尹剿灭的。”

“岐州不久前遭了水患,此地距离长安颇近,流民涌向长安,也不奇怪。”

“再则,”苏怀信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当年圣上登基时,便同太上皇闹的很不愉快,现下将此事闹大,未尝不是”

许樟默契的接了下去:“未尝不是借机打圣上的脸。”

苏怀信道:“是这个道理。”

“管他呢,反正同我们无关。”乔毓既不涉官场,对此也不甚有兴趣,眼前天色渐黑,便叫那二人各自回房歇息,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行出发。

第二日,乔毓起个大早,照常妆扮过之后,又去后厨要了二十个包子,两壶热水,带着上楼,充作早饭。

许樟昨日听那二人谈吐不凡,相貌却寒碜的紧,隐约猜到是易容了,可即便如此,第二日清早,见苏怀信英俊凛然,乔毓明俊非凡的模样,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长安果然是好地方,地杰人灵,”他笑着赞誉道:“二位兄长都这般出众。”

苏怀信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苏豫苏怀信。”

许樟忙作揖道:“铁柱哥哥客气了。”

苏怀信忍俊不禁,许樟又问乔毓:“大锤哥尊姓大名?”

“实不相瞒,我前不久生了场病,之前的事情,统统都忘光了。”

乔毓既然已经对苏怀信明言,也就没必要再瞒许樟:“别说是姓名,连我家在何方,家中还有何亲眷都忘了。”

“啊,”许樟从未听过这等情形,眉头大皱,略一思忖,又笑道:“忘却前尘,未必不是件好事。”

乔毓心知他是想到亲身经历了,略微一笑,不再提此节:“吃完之后,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