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南便端起那杯盏饮了一口,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细尝汤药中所用药材,略顿了顿,终于将杯中汤药饮尽。
仆从送了蜜饯过去,他捻起来吃了颗,这才打发人退下,向乔毓道:“伸手过来。”
乔毓依从,他便伸指搭在她腕间,凝神细探良久,摇头道:“竟全然看不出有所改变。”
乔毓听他这样说,便知他已然知道汤药里边儿掺了什么,明明也不是做了坏事,心里却莫名的有点忐忑,小声问了句:“这副汤药……会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萧世南没有说什么“用你的血治病我于心不忍”的话,他知道面前的个什么样的人,便只坦然道:“一次两次,如何能看出结果?”
乔毓出门前还是十拿九稳的,这会儿却不安起来,局促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之前试验,觉得应该有用,现在应该也会有用的……”
萧世南见她这般神态,心下生柔,温和劝慰道:“冰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急在一时,阿毓聪敏,既然说有用,想来也不会有错。”
乔毓心绪平稳几分:“既然如此,我便在长安留几日,等你身体有所改变,再图其他。”
萧世南笑着应了声:“好。”
……
乔毓这边儿忙碌的时候,宁国公那边儿已经炸开了锅。
那胡人一走,宁国公与李氏便打发人去寻许二郎,哪知将他素日里爱去的地方问了一遍,都不见人影,再去相熟的人家里去找,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孩子,再加上几个仆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