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爱的人死了,他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全无求生之意。
现在两兄弟的处境仿佛掉了个个儿,桓律看起来十分凄惨,桓肆反而像是成了那个恶毒反派。
“朕不会让你死的,轻易给你解脱岂不是便宜了你?你就好好在这里静思己过吧。”
太后因为哀伤过度,不想再留在皇宫这个伤心地,自请迁居到行宫去,眼不见心不烦。不过桓肆答应过太后不取桓律性命,现在看他这样子,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让他在这间屋子里囚禁终生罢了。
再过不久就是冬月了,眼看快到从渊回来之时,洛夏却又开始频繁劫掠大新边境的村落。短短一个月,两国较小的交战已经发生十几次,洛夏人马快,来去匆匆,有时候大新驻军接到消息赶去也来不及,边境百姓被滋扰得苦不堪言。
规模更大的战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到,外加现在边关气候寒冷恶劣,需要更多的粮草军备,最近桓肆为筹措军饷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南方有几个郡今年粮食欠收,不要说交税,就连人都养不活,也需要拨款赈灾。
此时为星涟修建的关雎宫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不过为了给众臣作表率共渡难关,便暂时停工了。
星涟在国家大事上帮不了桓肆的忙,只好尽量不去打扰他给他添乱。
桓肆有时候办完正事回长乐宫,怕冷落了星涟,想找她说说话,却总见不到她人。听江德彦说这阵子她向内府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金属有药材,还有火药,十分神秘,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见她自己能找到东西解闷,他就放心了,专心料理国事。
不久后粮草和将士的棉衣准备齐全,送去边关,南边的赈灾银也发下去了,桓肆肩上的担子总算是轻了些。国库还有余钱,关雎宫也继续缓慢动工。
一日桓肆正在承乾殿内写手记,星涟冒冒失失地跑进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桓肆笔都来不及搁下就被她拉走,奇道:“哎哎,做什么呢这么着急?”
“皇上,快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她头也不回,拉着他一个劲儿的跑,兴奋地喊道,“你先别问是什么,看到就知道了!”
星涟带他来到庭院中,周围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原地站着两个太监,还有些人站得远远的。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桓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纳闷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