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祖父祖母都不在了,她不想留在虞京,也不想再看见她无情的爹娘。
桓肆闻言眸光一闪,没有对她的美好憧憬做出回应,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只是目前看来,达成的难度似乎太大了。
这丫头没开窍,估计指望不了她自己看出来他喜欢她,直接告诉她的话,又怕吓到她,从此以后躲他更远。
看他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星涟拿了一串冰镇过的绿葡萄,自己吃起来。
她装作很认真地在吃东西,却不停地偷瞟他,桓肆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眉毛一扬:“你老看我做什么?是葡萄太酸吗?”
星涟摇摇头,终于按捺不住,咳两下清清嗓子,问了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您和腾王都闹成那样了,您为什么还对他老婆儿子那么优待啊?古时候那些帝王不都奉行对敌人斩草除根吗?”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又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月河呢”
她越说越小声。这问题涉及皇帝的,她还是有点怂,万一踩到他的痛脚,他恼羞成怒了,从渊远在天边也救不了近火。
桓肆嘴唇紧闭,瞪了她一会儿,猛地屈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星涟吃痛,“哎哟”一声,一手捂住脑门儿。
“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嫂子心存非分之想吧?”桓肆对她无语了。
“可你以前不是喜欢她吗?还跟桓律争着追求她来着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很要面子,输给他肯定特别不甘心,对月河念念不忘正常啊”星涟小声嘟囔着。
桓肆被她气得发笑。他少年时确实对楚月河有过好感,一个女孩子长得美、多才多艺,性格温柔又善解人意,招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当时虞京倾慕楚月河的少年郎不知道有多少。可那次在楚家梅园里偷听到她和桓律说话,他就已经对她歇了心思。
他斜睨她一眼,反呛她:“你不也暗恋过桓律吗?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忘不了他?他可是你姐夫呢!”
星涟脸一下子涨红,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呸,你胡说,我才没有!”
这事儿她哪好意思对人说,一直憋在心里,连当时几个贴身的丫鬟也没说。
“哼,你每次见到他,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当谁看不见呢?可惜你这个又傻又刁的小胖丫头,人家看不上。”桓肆也不遗余力地翻旧事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