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肆瞬间便懂得了她的意思,眼神都冷了:“乳娘刚去世,尸骨未寒,彤姐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关心别人了么?”
这些根本就与他人无关的事,他不喜欢有谁来指手画脚。虽说常玉彤不赞成也没法左右他什么,但听到耳边有人多嘴多舌的,心里仍会觉得烦躁。
再说常玉彤的出发点是出于她的嫉妒心,而不是真的忧国忧民。
或许是因为常玉彤从小与皇子们长在一起,对自己的定位不是很清楚,有时候简直把自己当成长乐宫的女主人了。以前万嬷嬷在的时候还会对她进行管教约束,如今万嬷嬷过世,没有人再提点她,她越发得意忘形。
这些年提供给她们优渥的生活,幼时常玉彤为他试菜的恩情,桓肆自觉已经还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还在容忍她,完全是看在万嬷嬷的面子上。带他长大的乳母只有这一个孩子,嬷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求他照顾女儿,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有负所托。
常玉彤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不由略低下头掩饰不自然的脸色,讪讪道:“我也是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
星涟刚才冷眼看着这女的当面说自己坏话,现在连桓肆都生气了,她还不知道自找台阶下,估摸着打紫云那两耳光她也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
她再也忍不了听常玉彤继续胡说八道了,暴脾气上来,上去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她大腿上。
“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星涟把她踢翻在地,无视周围一圈人震惊的眼神,双手叉着腰怒斥,“你一个女子,什么都不清楚,就乱嚼舌头把别人说得这么不堪,真以为谁都跟你想的一样龌龊吗?”
“皇上你看他、他竟敢踢我!”常玉彤从没挨过打,被她这一踢整个人都懵了,腿疼得站不起来,泪眼盈盈地看着桓肆哀呼。
星涟看着生气,还想上去再补一下,却被桓肆拉住了手腕。
“星涟,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桓肆双眉微皱,不赞同地摇摇头。
常玉彤虽然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还不到该挨打的程度。
星涟甩开他,气呼呼地把紫云拉到他跟前,指着她脸上鲜明的红指印:“你问我为什么随便打人,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姐姐为什么随便打人?我们紫云好端端待在洗心阁,她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跑过去打人家?你看紫云的脸肿成什么样儿了?奴婢就不是人,可以随意打骂吗?”
看见紫云脸上的巴掌印,桓肆脸一沉,冷冷看向常玉彤:“可有此事?”
常玉彤争辩道:“打她是因为这贱婢对我无礼,我不过想去看看洗心阁里成什么样了,她偏拦着不许我进去,还说我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