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脊背一僵,微微侧身托住江北的后腰,把人带坐到自己腿上,方才为了解乏,抽了几根烟,这会儿声音听上去有些干哑,“谁跟你说的?”
江北胡乱邹邹:“阿平说的。”
“没谱的事。”沈慕南摘了眼镜,随意搁在电脑键盘上,“只是家里给安排了相亲。”
“你去相相看啊,万一碰到合适的呢,过完年你都三十一了。”
男人的阴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北看,“我要是结婚了,你怎么办?”
江北被看得发毛,胸膈间窜起了坏心思,呼吸也变得又急又重,他忽而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嘟囔道:“那你别去相亲了。”
那只托住后腰的手骤然下了力,意欲将对方拽进这场蓄谋已久的温柔里。
“我年纪到了,有些场合需要应酬,总不能一直这样逢场作戏。”
“那我跟你结。”江北趴在男人肩膀上说。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语气犹如潮湿青苔般阴沉,他诱哄着逼问道:“‘结’什么?”
“我跟你结婚。”
“想清楚了?”
江北还是萎蔫蔫地趴在肩膀上,他忽觉眼球发痒,用手背擦了几下,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块伶仃闲置的木雕,喉咙里的话又闷下去了。
男人还在等待他的回复,满室悄然,窗外的北风低低呜咽。
彼此各怀心事。
“怎么不说话?”沈慕南不经意地瞥向了江北那双没穿鞋的脚,眉头紧皱,“这什么天气,鞋子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