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低头踢飞了路边的一块小石子,无所谓道:“跟你说不清,走了。”
“跟我说说嘛,我长长见识”
石子在空中蹦跳了几下,最后消停地躺在水泥路面上,等着下一个过往踩踏的人。
北方是属干冷,风里往往带着刺刀,剐在人脸上,伤痕就隐在了肉里,很疼很疼,若是张口吸一吸气,那气都是干蔫的,没有半点水分。
江北的破洞裤显然御不了这等厉害的风,他冻得瑟瑟发抖,连溜带跑,呼呲呼呲喘着气,指间的那只朋克戒指闪烁着金属的冷光泽。
比较不应景的是,他手里还拎了袋半冻的羊肉卷。
“江北,你等等我。”欧阳小聪跟在后面跑。
“快点,冻死了。”
谁知道,那辆迈巴赫突然折返,在江北跟前打了个急刹,开车的人换了,现在车内只有沈慕南。
车窗徐徐降下。
江北的笑已就位,明明朗朗地挂在脸上,“慕南。”
沈慕南抿抿唇,“冷吗?”
江北吸吸冻红了的鼻子,“有点。”
沈慕南移目左右,拾起副驾上的大衣外套丢给了他。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到家了。”江北推拒着要把衣服还给沈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