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推开男人,坐了起来,腿间的粘腻经过一夜,早就干涸了,不过还是不太舒服。
他赤-身下床,从地板上散落的裤子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07:38,信号强度0。
花园里,侍弄花草的园丁在接头交谈,谈着每日的琐碎趣事,谈谈你那花什么时候开啊,我这树苗又是什么时候发出芽的,他们肯定还会窃耳私语:昨日主卧的动静你们听见没?猜猜那个可怜胆小的男人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想换件衣服。”江北忽然说。
沈慕南一直在窥伺他的举动,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心里踏实许多。
“柜子里有,你自己拿。”
江北随便拿了件衬衫,就进了卫生间,而男人不知道的是,小绵羊顺走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跟烟盒。
浴室内,窗户半阖,有风透进。
江北坐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指缝间夹了根偷来的烟,他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被陌生的烟雾味呛得连连咳嗽。
肺里火烧火燎,濒临愤懑边缘。
沈慕南听到咳嗽声便冲了进来,江北抬头看他,一句话不说,把手里的烟头掷了过去,这还不够,又把铁质的打火机砸向男人。
眼神里冰冷骇人,与平时缺心眼粗神经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沈慕南知道他的计谋败了,原来良心上的谴责也不能困住这只犟脾气的羊。
他关门而去,穿上衣服下了楼,早饭都没吃就开车直奔公司。
中午的时候,沈慕南接到管家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江先生不肯吃饭。
他的心被蜇了一下,不过很快,快到根本察觉不了那点小痛小痒,他给自己点燃烟吸了几口,冷声道:“不用管他,饿了他自然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