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的笑意,很无辜的悉数收敛,他僵立在一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剑拔弩张的气势里,沈慕南事不关己般地哑了一刻,待他重新拿起杯子轻啜一口,他才看向徐琦,玩笑似的问:“说说看,你是谁啊?”
徐琦没话可说了,狐假虎威的前提是那只老虎发现不了。
阿平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假模假式的客气,徐琦越看越烦,冷声道:“你出去。”
沈慕南没什么表示,阿平有点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听这个女人的,还是继续陪着沈先生喝酒。
“我叫你出去,听不懂人话啊!”徐琦发了好大一通火。
突然,玻璃酒杯“砰”地叩击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脆响,徐琦和阿平皆是一愣,循着声音看向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徐琦不得不软下脸色,给阿平做了个手势,窃声吩咐:“你先出去。”
阿平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沈先生,朝女人颔了颔首,佝着身子出去了。
“呸!狗仗人势!”门关阖上,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包厢里气氛凝重,徐琦扭腰坐过去,往男人身上靠了靠,咬着耳朵咕哝:“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
她给男人点了根烟,沈慕南不露声色衔过来,深深吸了一口,黑眼珠子斜睨着身旁的女人,怒意也在一点一点蓄积。
“你去找过闻锦言?”他慵懒至极地问。
徐琦身子一僵,手和脚却还是柔软的,它们像蛇一样缠住男人,“我也是偶然碰到你那个未婚妻的。”
“偶然?”沈慕南挑挑眉,把嘴里的半截烟塞进了女人嘴里,直到听见了呛咳声,他才徐徐开口,“你快把我家搞得鸡飞狗跳了。”
徐琦狼狈地吐了香烟,心里头隐隐吃味,蛇样的身子更加牵缠住男人,“我没跟她说什么,我就说我是你朋友,认识好多年那种,是她自己想多了。”
沈慕南冷冷地拨弄开女人,显然没中她那柔软的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