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是知道点内情的人, 邀功似的接上娇姐的话,“这儿也有男的, 腰身跟女人一样软。”
娇姐眼波流转, 听出了这话的重点,忙不迭地道:“刚来了几个新人,会弹吉他会唱歌,还都是大学生。”
沈慕南幽幽转过身,赏给了他们一份漫长的沉默,后来打火机“啪嗒”, 他无动于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舌尖打着圈儿。
“不用,一会儿我朋友过来。”
“那行,有需要的话,沈总您再叫我。”娇姐笑得温和,年纪大了,男人在她眼里都长一个样,人民币的样儿。
娇姐打了声招呼便走开了,阿平依然立在门口,毕恭毕敬地扬着笑。
沈慕南远远地睨他一眼,慢慢吐出嘴里的烟圈儿,不急不缓地问:“你叫什么来着?”
“吴平。”阿平那过分阿谀的小眼珠子弯弯地眯着,“您叫我阿平就行。”
沈慕南倾身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还挺聪明。”
阿平受宠若惊,激动得肝脑涂地,“沈总,以后您要想办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北市这片我最熟了。”
他在北市混了五年,一路走来踉踉跄跄,深知自己这种小喽啰要想往上跨出一个阶级,那就必须死死攀住有钱人这棵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沈慕南碾灭了手里的烟,掀起眼皮撩了撩阿平,“进来陪我喝一杯。”
“好、好的。”
阿平把门带上,小跑着进了包厢,在茶几边傻杵着,脸上还是那副如蒙大恩的惊喜。
沈慕南挑挑下巴,指着他面前的沙发,沉声:“坐。”
“沈总,你也坐。”阿平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稍有点局促。
茶几上摆了两瓶干邑白兰地,正儿八经的上品洋酒,度数高劲道大,阿平撬开其中一瓶,给他和沈慕南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