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没搭腔,随手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抽出一张纸巾低头擦拭混血的牙印。
这么块深浅不一的牙印,旧伤掺着新伤,估计没个几年是褪不掉的,因为江北每次都使了狠劲。
灯光下,男人的睫毛微颤,表情冷若冰霜,胸口的那道疤,由于领口微敞而现出了一角。
江北想,这个男人也不过才二十五岁,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却被他折腾了一身伤。
“疼吗?”江北内疚地问。
沈慕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又垂了下去。
“给我看看。”江北凑过身去,盯着那道牙印看,一双漂亮的眼睛隐隐泛了红,“我刚被你气坏了,你有时候就是故意讨打。”
“不疼。”沈慕南望着那双眼睛说。
“疼也没招,咬都咬了,要不我让你咬回来。” 江北伸过去胳膊,晃了一下即收回,“算了,咬来咬去咱俩都成狗了。”
沈慕南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眼皮子动了动。
江北急着想道歉,故技重施,半青半熟地吻了上去,一点点用舌尖撬开男人的牙关,沈慕南眼睛里清明如水,胸口却微微喘了下。
大概是故意克制吧,他把江北从自己身上揪了下去。
“睡觉。”沈慕南沉声命令。
“你不喜欢?”江北反问。
“你没必要这么做。”沈慕南伸手关了灯,室内一片幽暗。
江北背过了身,小心翼翼地去体会沈慕南话里的意思,也许是自己刚才下口太重,这人生气了,也许是这人突然间累了,不想干那种事,也许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原因,总之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