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商量,先说清楚,怎么审,怎么问,你们的人不得插手。”
听卫蔷这般说薛惊河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
相比前面剩下的都是些小事了,什么马匹、煤炭、羊皮、羊,就算数量着实多一些,到底没有让西北连骨髓都抽出来。
看到最后,薛惊河长出了一口气:“只盼明年后年皆是个好年,雨水多些,不然我们整个西北怕是得并入北疆了。”
“那也不错。”卫蔷笑着说,“明后两年我正打算扩军,定远军主战的巨阙、湛卢、赤霄、龙泉、纯钧、泰阿部要各设两位将军,扩军一倍,还有工布一部后年也要扩到五千人以上,若是西北并入北疆我可单独立一部。”
看着卫蔷的神情,薛惊河知道她并未说笑。
他这位挚友戎马半生,已经到了剑指天下的时候,不仅是西北,等她今年占了长安打通了与蜀国的商道,大梁的西和北就都落入了她的手中。
那些死去的人终究都在她的心里,卫大、定远公、姜夫人,还有阿茵。
整个西北还不知该何去何从。
抬手摸了一下胸口,那封求亲的信还在其中,薛惊河笑了。
“要是西北真并入了北疆,欠下的债还用还么?”
他如此问道。
“不光不用还,北疆还得调拨人力物力给你们修城铺路……”说着说着,卫蔷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们真来了我还得赔钱,这事当我没说过。”
“好你个卫二竟然说话不算!”
“赔本生意,我当然做不得。”卫蔷连连摇头,仿佛嫌弃极了薛惊河和西北四州。
薛惊河如何不知道这是她在装腔作势,上前一步长腿一伸就要踢卫二的凳子,反被卫蔷一抬腿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