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好女眉目温和,仿佛是在用心伺候自己的主子。
唯有嘴里说出来的话,是烈风钢刀,让申氏越发痛苦起来。
“还有卫家的二娘子……”胡好女用力拉着梳子,“皇后娘娘,太子有多爱那一句‘此女贵不可言’您便有多恨,才十三岁的小娘子,失了爷娘兄长,还落在了娘娘和太子的手里……”
“卫茵!贱人!她该死!”
说起卫茵,疼得表情狰狞的皇后颤抖着嘴唇嘶声骂道:
“她该死!贵不可言?!就这一句话,大兄,承儿,阿阗他们都疯了!他们都疯了!”
手重重地敲在棺材板上,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闷响。
“疯了!都疯了!”申氏怒目圆睁,她死死地盯着胡好女,“你也是她派来的!你是她派来杀我的!”
胡好女未说话,他将申氏湿透了的发一缕一缕梳开,污浊的水流淌在棺材上。
“那个贱人是不是还没死?她还活着!不!她死了!她怎么能不死,她活不了!”
说完,申氏甚至忘了头顶的痛,她哈哈大笑道:“她用她的脸勾引承儿承儿,我就毁了她的脸!她用她的嗓子勾引承儿,我就毁了她的嗓子!她会写字,我就废了她的右手!哈哈哈哈哈哈!她该死,她该死!”
胡好女看着癫狂的申氏,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