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跑来开门。
看到她时并不意外,应该是知道她会来。虽然对方一副你爱谁谁我并不欢迎的样子,但是庆虞仍然保持了做人的传统美德,说了声谢谢。
佣人没理她,又关上门。
春节前夕,家里很是热闹,除了庆父庆母的宝贝大女儿庆沅之外,基本上所有的亲戚都到了。
看到庆虞时,他们集体沉默。
因为庆虞在家里的位置很是尴尬,按照法律关系,她确实是庆家唯一的继承人,但是她爹妈又好像很不待见她,所以财产最后不一定能落在她手里。但这也不一定,毕竟没到最后一刻,未见分晓。这帮亲戚们可是遭了罪了,他们要保持着不得罪庆虞的同时去跟随庆父贬低她,分寸实难掌握,每个人回家后都叫苦不堪。
现在又到了表演精神分裂的时刻,先搭话的是个卷毛的妇人,穿的丝绒雪纺裙,化着精致的妆,好像是哪位表姐。
她上前来拉住庆虞,娇声说:“诶呦,你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庆虞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来。
庆父见她迟迟不答,觉得有失体面,很是威严的吩咐道:“你表姐问话你都不回一声,教养让狗吃了吧?”
庆虞看他身板也不怎么结实,害怕说点过分的话会刺激的他当场离世,便选择了柔和的交涉方式,道:“您不是打电话让我过来吗,我想应该是要发压岁钱,我肯定不能白要您的钱,所以临时起意给大家表演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吧,助助兴。”
然后她果然当着众人的面脱了外套,开始热身。客厅空旷,有地暖,场地再完美不过。
庆父脸色铁青,气的一掌砸在桌上:“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