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玉看着他,面上俱是涩然,却仍旧开口道:“父皇,陵玉不敢谋害胞弟,还请父皇明鉴。”
圣上闭了闭眼,在室内来回踱步,最终来到了陵玉面前,他就近打量着陵玉,问道:“朕问你,那盆夜香木兰是谁的?”
陵玉低声道:“是我送给文淑妃的”
她话未说完,便见对方怒容浮现,抬手便欲掌掴于她,陵玉下意识抬手去挡,许久却见对方扬着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陵玉,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圣上无比失望,沉声质问她 陵玉见状整颗心都仿佛置入了冷水之中。
“父皇,你为何不信我?”陵玉问道。
圣上冷笑道:“即便你没有那胆子害陵恒,可你未必不敢害文淑妃,她将你一手养大,你竟做得出?”
这样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愣愣地插入了陵玉的心头,远比他直接来一句“不信”的威力要大上数倍。
“我没有。”陵玉面色苍白道。
“陵玉,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圣上背过身去,“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霎时间,陵玉手脚冰冷,失望透骨。
阶下的砖刚被宫人扫过,干净得很。
陵玉跪得久了,便又有了一些新的落叶随着风滚了过来。
李德公公走近了道:“殿下还是不要跪了,若真的是无辜,还需寻出证据来才是,您越是跪在这里,只怕陛下越是心火难消。”
陵玉看着那扇紧闭着门,脸上却渐渐显出了倔强的神情,对李德的劝话不置可否。
李德见她此刻宛若石人般心灰意冷,便默然退到了檐下,不敢再过多交谈。
整整一日,陛下出入都视陵玉于无物,陵玉自是佁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