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默默将手伸到了萧景澄面前,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手并不好看,在顺天府待的这大半个月,她的手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没了往日的细嫩白皙。那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因为夹棍的力道实在太大,以至于骨头都变形挪了位。
所以现在她的手便如那长歪了的枯枝一般,实在难以见人。
可萧景澄并未嫌弃,只伸手抓住了她刚才被烫的那只手,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原本只想看她烫在了哪里,可看过之后只觉不悦。他接管皇城司已有几年,平日时见多了用刑的犯人是如何的凄惨,比这双手可怕得多的身体他也见过不少。
可因为这是余嫣的手,他便觉得分外刺眼,像是有什么东西扎进了眼睛里,极不舒服。
姓陈的出手还挺狠,为了逼她认下杀唐庆的罪名,大小刑罚用了一轮又一轮。只怕除了手之外,
她的身上也该是这般伤痕累累吧。
萧景澄突然想起那个梦来,梦里的余嫣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细嫩的皮肤,那上面一处伤痕也没有,77ZL白得有些晃眼。
他甚至觉得掌心里似乎还留有她身体的余温,以及那绵软柔滑到不像话的触感。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看了余嫣一眼,还未喝汤身上却已燥热了几分。
萧景澄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总有种凡事无法尽在他掌握的错觉,于是他索性冲余嫣一挥手:“下去吧,让人给你上点药,以后不必过来侍候了。”
余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没敢多说什么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