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过来不过是来找余嫣,陈芝焕一颗心放下一半,笑道:“王爷且稍候,下官立马让人去将她提过来。”
“不必了,人已不在牢中。”
萧景澄这话吓得陈芝焕魂飞魄散:“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该在牢里,那狱卒……”
“狱卒说你让人把她提了过来,人呢?”
严循越说越气,到最后直接拔剑架在了陈芝焕脖子上。堂堂三品大员被个六品都知吓得几乎尿裤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王爷明查,下官并未让人提审余嫣,这、这必定是有人冒了下官的名义……”
萧景澄不待他说完,居高临下淡声道:“那也是你这个府尹的失职。”
“是是,皆是下官之错,下官知错了,王爷……”
“我问你,这几日那余嫣可有异常之处?”
陈芝焕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还真想起了件事儿,当下恍然。是了,此事多半是跟那一位有关了。这几日三皇子曾几次遣人来问余嫣之事,都被他以余嫣要替王爷办事为由搪塞了过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在打什么主意,从前倒也罢了,如今余嫣是郕王殿下要用的人,他就算得罪了三皇子也得把人给保下来。
可他没想到三皇子竟这般沉不住气,居然、居然直接来大牢里掳人。这不是要害死他嘛。
事到如今陈芝焕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这事儿全都说了。严循听得直呲牙,扭头看自家主子:“王爷,这事儿该怎么办?”
萧景澄看他一眼,目光沉冷:“自然是把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