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这样!”女子立刻神情激动起来,“我是如此一心一意地念着您,为此放弃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事到如今您却给我这样的回答!”
“失去了一切?”长谷部皱紧双眉问,“在见到我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每日每日都在找您,为您画像,定做相同纹样的衣服,拒绝无数亲事,”女子抓紧袍服下摆,单薄的肩膀轻轻抖动着,“最后无法出门、无法下榻,连水都咽不下去……我……只是想要再见您一次……”
长谷部与鹤丸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有一丝疑惑。
“不,不对,”胧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话,“我要承诺,请给我一个生生世世的承诺!”
她抬起头来,目光热切甚至有些贪婪地看着打刀:“自看到您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您是那个将给予我承诺的人,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您了。”
“……今早有一条可疑的大蛇出现在我们的住处,”长谷部不为所动,一项项抛出自己的疑问,他已经察觉到有某种古怪的力量在不时左右这个女子的言行,尤其执着于“承诺”二字,这让他愈发注意自己的言辞,“它一路将我引至你所住的房舍,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您说蛇?”女子听到这个词后飞快地眨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闪烁,“我的庭院中竟然有那种可怕的东西吗?”
随即她有些慌张地整理着自己发皱的衣襟,面上带出一点轻轻的懊恼,似乎不满于自己刚刚的失态,之前的激动神色已然全数消失殆尽,又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长谷部。
-
审神者一边看着面前的滑稽剧,一边含笑听着隔壁叮铃哐啷的琵琶声——这么说有些不太准确,毕竟这种形容仍有一定的节奏感在当中。
席上的其他付丧神也都是忍俊不禁的样子,隔着薄薄纸门的动静比正上演的剧目更吸引人。
只不过后续的发展并不是这么有趣,随着谈话的深入,药郎的袖子里又咔咔作响起来,他无视身边游女的奇怪眼光,仔细听着动静。
“——如何?”
等到隔壁谈话告一段落,审神者才笑着问:“有没有觉得我的赢面更大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