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做了什么吗,长谷部看你的眼神比之前更冷酷了,如果不是大俱利没有远征经验,我看他倒是很想和你一组。”

宗三一面避让着迎面走过的人群一面说。

“什么都没做,”龟甲很吃惊地回答,“只是因为主人太有吸引力而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被被也在现场,我能做什么啊。”

“哦?不在现场的话就打算做点什么吗?”宗三幽幽地说,“真是胆大包天,说你和长谷部很像是我弄错了,他就算被允许也绝不敢轻举妄动的。”

“呵……太胆小可不行。”龟甲扶扶镜框,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和他才不一样,只要确定是被爱着的,放肆一点有什么关系,没准主人也会为此高兴呢。”

“光你这种想法就足够他砍了你,”宗三无语地回答,“‘爱’这样的东西也不该出现在人类对刀上吧,他们只是追求……能够占有便引以为豪。”

“你这么觉得吗?”龟甲侧过头打量着他,“呵呵,被织田信长所刻下烙印的你,难怪会这么想呢。”

他稍微停顿了下:“我们贞宗的刀,大多数都是无铭刀,也许是因为习惯,也许是因为不够满意,总之,是出生便没有刻印的类型,所以才会容易受到深爱自己的人类吸引,‘爱’这样的东西,一旦存在就像夜里的火光那样显眼。”

“如果被爱,就会感到被需要,不论是战斗也好,陪伴也好,都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龟甲轻轻收拢手指,“同样,如果是因为被爱着而受到责罚与叱骂,想想就让人欲罢不能呢……”

“也只有借由这个,才能不断确定他对我的爱有没有加深吧?”

宗三看了他一会,叹息:“真是个怪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