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而已,他喝或是不喝并不会影响什么。”

“以他们的谨慎,说不定会觉得门口突然出现的水壶是暗示或试探之类,然后不管怎样都会有变数吧,这样的事难道你想不到吗?”

大和守安定抱着水壶的手颓然落下。

“我知道啊,所以只是去转一圈而已……我很想见他。”

“安定,你想见到的是那个最后的、完美的冲田君吧?即使病体支离,拿不起刀,也仍然不放弃的,想要守护什么的人。”

“……是啊。”打刀苦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水壶丢过去,“所以,守护这段历史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干嘛突然丢过来啊,”加州清光手忙脚乱地接下水壶,气呼呼地说,“所以不要擅自离队行动,我要防止你冲动用事!”

“我冲动?”大和守安定不可思议地说,“就算你不喊住我,我也只会在神社那里徘徊一下就回来了,才不会犯错。”

“那可难说。”

清光扬扬手,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奇怪啊,就像自己,曾经怎样也不想再看见的场面,还不是因为想要替某人战斗而主动来到这里了吗?

虽然来了还是有一点点后悔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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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高高矮矮的房屋在蓝紫色的天空下画出一道黑色边际线,零星微弱的灯光点缀其上,为城镇添上人类的烟火温度。

“三条大桥上有好多敌人!”刚刚侦查回来的乱低声报告:“但他们并没有攻击路过的行人,只是安静地潜伏在桥下,我就回来了。”

大胁差微微挑眉,在纸质地图上又标注出几处红色的小点。

“时间差不多了。”加州清光从窗外跳进来,“要赶在他们之前肃清敌人的话,现在就必须出发。”

“履行使命的时候到了呢,”大胁差将地图卷好塞入怀中,“走吧,是刀就得上战场——在血与火里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