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青江抬脸去看仍在为膝丸治疗的京墨,眼里是有点期待又有点感兴趣的神色,审神者沉稳地继续输出灵力,仿佛没听到膝丸耿直的话语。
“其实我能够理解啦,”清光感同身受地说,“明知会受伤还要继续,把别人的心意不当回事就太令人生气了。”
“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膝丸有点奇怪地回答:“受伤没什么,兄长又不在意这一点,这种程度的战斗对兄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加州清光笑容渐渐冷却。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绿发太刀认真地说,“记不得我的名字没关系,想在战场上待多久都没关系,我不能原谅的是他勉强自己去干一些没必要的事还毫无所觉,就算他认为这样更好,我也不能接受。”
不是很懂你们兄弟的相处方式,而且我觉得他挺乐在其中,完全不勉强。
表错情的加州清光将甜点盘子拉回来,挑了个樱饼气鼓鼓地咬下去。
膝丸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动作,只是有些疲惫地撑住额头,兄长这样已经持续了很久,如果是真的缺少感情也就算了,但明明也会觉得难过、怀念和悲伤,为什么不肯坦然接受呢。
不,与其说是不肯接受,更像是无从认知,兄长从一开始就对付丧神的身份适应不良,他仍旧以源氏宝刀的身份来观察这个世界,将其余都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包括情绪。
……我不该对他发火的,兄长又没有错。
于是笑面青江就看着膝丸表情从冷峻逐渐变为后悔,最后无力地趴在桌上抱紧头,一副“我都做了什么啊”的状态。
唉……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大胁差叹了口气,髭切简直就像一个单向过滤器,他将负面情绪积存下来,然后通过战斗来发泄,这是刀的本能,没什么可指摘的,就连自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也依旧会想先斩下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