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神间,几次针对她的呼唤都被大脑过滤,直到声音在耳后越靠越近,她才终于醒悟过来。
回头,一个金发白人中年正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哈琳脸上立刻浮起笑容,满是歉意地道:“抱歉,哈维先生,我刚才走神了。”
“没关系,奎泽尔医生。”哈维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但他紧接着便直入主题地蹙眉说道:“你还是没有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哈琳闻言顿时无奈:“哈维先生,这不是您第一次跟我说这件事情了,但我还是得拒绝您的意见,因为这项研究真的很重要,而且……”说到这里,哈琳突然想到昨夜的梦,眉头禁不住微微一紧,但很快她便恢复自然,接着说:“而且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我认为你并不完全明白和理解小丑的疯狂,他和我们所有人,哪怕是这座疯人院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不夸张地说,他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他确实有独一无二的疯狂精神,所有接触他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个评价。”哈维苦口婆心,不辞厌烦地把自己曾经说过许多遍的话又搬了出来。
以往面对这些说辞的时候,哈琳永远不为所动,但这次不一样,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倏地确实莫名地跳了一下。
不过,短暂几秒的犹豫终究还是让她对研究目标的追求压过了一场梦境带来的恐惧,她摇头道:“我恐怕还是不能接受您的建议。我对他的治疗已经开始了,我不想半途而废。抱歉,哈维先生,我得走了,有空我们再聊。”
望着哈琳的背影,虽然明知会是这种结果,但哈维还是忍不住失望地发出长叹。
哈琳·奎泽尔作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很难被说服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韦恩集团应该不会不知道小丑的可怕,他们为什么还坚持要拨款给哈琳进行研究呢?小丑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治疗”,那他就不是小丑了。为什么非要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不可?
望着疯人院的主体建筑,即便阳光明媚,哈维还是感觉整栋楼都披着一层浓郁不散的黑气。
纽约。
洪非十点起床,接近八个小时的睡眠让他排除了前几日的疲惫,整个人又恢复到了精力充沛的状态。
洗漱过程中,他同时也在听着亚瑟的汇报。
擦干脸上的水渍,他放好毛巾走出浴室,同时说道:“你说哈维去找她了?哈维·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