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只在宴会上远远见过张相,现在看来,用蓬头垢面形容他丝毫不为过,头发乱糟糟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张相先认出宋景来,但仍是坐在牢房里,苦笑:“宋统领这是来看笑话了?为了扳倒我费了不少心力吧。”
“张相狼子野心,怪不得别人,都是你咎由自取。”宋景回他。
“呸。”张相吐了口口水,“我就不该放你一马。”
“是,人总会因一时手软而留下祸患。”
“祸患,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我说当初怎么好好的鹰隼就联系不上了,原来你们早有预谋。是老夫看走眼了啊!被你们这一场戏给戏弄了,什么刺客,什么受伤,什么书信,哈哈哈哈,好计谋,好计谋。”张相像是失了疯,不断嚎笑着。
“这天元朝内里早已烂透了,我早拉拢过你,你若是应了,这天下不都是我们的?可你偏要做建安帝跟前的一条狗。宋景你总有一日也会是我这样的下场!伴君如伴虎!”
而乐妤则是再次一脸震惊地看向宋景,她看不懂了,之前还猜测是他一人所为,但是现在看来,他依然是建安帝手里的那一把锋利的剑,并无二心。
宋景丝毫没被他的话影响:“我跟张相不一样,张相求权求财,可我无欲无求,自然不会被这些东西左右。”
“好一个无欲无求。”张相转头来看宋景,仿佛这会才看见站在一旁的乐妤,“乐家女娃?哈哈哈哈哈,真是有仇报仇,有冤伸冤啊。”
张相好像笑不完似的。
乐妤定了定心神,问:“当年,你到底为何要陷害我母亲?”
“陷害?当年原本要献给皇帝的不是你母亲,谁让她破坏了我的好事,那便只能她上了。现在想想,乐家大夫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建安帝能说什么,哈哈哈哈哈,乐家大夫人真是帮了我个大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