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惴细心给他敷了药,又找来纱布裹好。

宋景一边穿衣一边抬眼看身前的女人,脸上染了点粉,视线不知道往哪飘。

低沉笑道:“公主看够了?”

乐妤没理他,朝门外看了看,“饭菜应该差不多了,先用饭吧。”

盛夏已过,天渐渐凉了下来,乐妤出门前没带披风,略显单薄了些。

小七见了,悄声说:“公主我回后院给您拿件衣服吧,屋里还好,出了外头就受不住了。”

“嗯。”

饭摆在了偏房,两人一起走过去。

宋景坐下后便问她:“没在后院用饭?”

小七走了,乐妤便自己把饭盅里的汤拿出来,盛了放到他跟前,“用过了。”

而后也坐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饭。

待宋景吃了几口,乐妤才开始提这回来找他的正事:“前两日母亲遣人来说,京城里一年一度的簪花宴轮到相府办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帮忙。我看母亲的意思是想让我来做这个主持。”

簪花一事从前朝就开始盛行,起初是女子们逢元宵、乞巧节时簪花上街,后来渐渐在贵妇中也流行开来。

久而久之,到了天元朝簪花便成了世家贵女相聚的特定装扮,簪花宴由此得名。

簪花宴形式多样,到后来就变相成了贵女们一较高下的场所,谁要是能拿了魁首,那一整年里在京城都能出尽风头。

去年拿了魁首的便是姜御史家唯一的女儿,姜婉儿,即人人称颂的京城第一美。

而能承办簪花宴的世家大都非富即贵,也并非人人都能参加这簪花宴,须得持承办府请柬才能入场。

乐妤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吃力不讨好不说,办不好还落得一身嘲讽,是以今夜特地过来找宋景商量。

可宋景没直接答,反而先纠正她的错处:“祝夫人不是我生母,你可不必唤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