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晓颖听到了那个男孩子呼吸中小小的啜泣声。

“你不用坐下来？”曹冉关上门，看着站在办公室中央的顾晓颖。

“说吧，早点劝完我早点走。”顾晓颖现在懒得和任何人说话，语气不自觉地冲了起来。

“你上次不是和我说那个男孩子是你学生？”曹冉问道。

“有区别么？比起弟弟来，学生这个身份不是更适合？”顾晓颖尖锐的反问道。

曹冉倒是笑了：“好好好，我不应该和你谈这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反应？”一旦得到一个反击的机会，她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无论眼前的是不是她的敌人，“曹冉，天真善良什么的只适合你们，和我没关系。”

“嗯。”曹冉居然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一开始还在想应该怎么安慰你，还好现在没必要了。”

于是，刚刚坐下去的顾晓颖又站起来了，看向曹冉，问：“那没事了吧？”

“洒脱大多数人都能做到，就算不能做到，表面上也得这样。可是，顾晓颖，你告诉我，你确定你自己不会后悔？”

顾晓颖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曹冉也可以对着自己说教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人家的本行是辅导员。

“曹冉，收起你对你学生的那一套。没有确定不确定，也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我愿意不愿意。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愿意。”

曹冉一笑，说：“顾晓颖，你一路念到了博士，一般人在你的这个年纪可能才大三大四，所以，你觉得你自己懂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