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上官怜恍恍惚惚听不懂他的意思,牡鸣枫虽看不见,但行动反应却与常人无异,她相信他,他们不会有事的。
她趴在他背上,只有双手微微用力环紧他的脖子。
通过黑鸟的视线,已经能看到那座屋子离他们不远了。
“怜儿!怜儿!”
半晌没有听到上官怜的动静,祁悲闻焦急喊道。
若是她睡着了,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祁悲闻有些心慌,速度也变得慢了许多,去细听她的呼吸,终于才听她回了一个“嗯”字。
“你再跟我说说话好吗?”他道,“我想听。”
俄顷,那弱弱的声音再次响在他耳旁,缓慢又小声,却听得清楚。
“阿怜不是最小的。”
“还有个弟弟,他好小好小,大了会叫姐姐。”
祁悲闻的双腿拼命使劲跑起来,只听上官怜的声音含糊:“阿怜想他们了,想爹娘了……”
终于,那座屋子出现在了他疲乏的视线。
进了屋子,里面没有人家,但并不像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许是主人家出去了。
祁悲闻将身上的人小心放了下来。
上官怜身前的衣裳都染红了,那是他背上的血,从高处砸在河面上,将背上的皮肉都震裂开了些。
祁悲闻现在除了冷,头脑昏沉,背上的疼痛简直微乎其微。
“怜儿?”他叫唤一声。
上官怜应了一声,身子缓慢地缩成一团。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祁悲闻来不及多想,大步踏出朝榻上走去。
停止奔跑后,他全身更加冷了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剧烈哆嗦,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